=七折 HQ|JOJO 月岛|⭐️乔西 🌻不拆不逆

【酒茨】贪杯

*

天邪鬼赤一口干了酒盅中的最后一点酒水,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妖不敢再动作。

看对方巨大的鬼手本捻着手中的透亮小杯发愣,在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后才回神,眨了眨眼问道:“喝完了?”

“嗯,一点不剩啦。”

“哦,那我今日便回去了。”

之后天邪鬼赤便仰头看着这银发大妖痛痛快快的起身,晃晃悠悠的两三步便隐在了浓稠的夜中。

......

“诶...嗝。”本想叹气,却不成想临到嘴边成了个酒嗝。

“你叹气个什么劲儿,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天邪鬼黄甩甩手中的小鼓槌,蹦蹦哒哒的从树后跑出来,趴在石桌上嗅嗅剩下的酒香味儿权当过过酒瘾,顺道撑着下巴调侃。

“你快别幸灾乐祸了,我要是再照这么喝下去,不待阴阳师们来收,天邪家也要缺我这么个好妖怪了。”天邪鬼赤本生了个莽汉子模样,偏偏现在耷拉着眉眼伤春悲秋的来这么一句,反倒肉麻兮兮。

“嗤。”鬼黄没忍住嫌弃着出了声,继续道:“不过说起来,这都多少天了,那鬼王当真不知踪影了?”

“...若只是不知踪迹倒还是好事,就怕呀......”

 

*

茨木正在盘算着明日该带个什么稀罕酒酿去找酒吞。

今日的醉龙在妖界好歹算名声在外,可酒吞偏偏看都不屑看一眼,吩咐着手下小妖,把他丢出了门,茨木没法,顺手便把那千金难换的酒水丢给了住的不远的天邪鬼赤。

毕竟酒吞不稀罕,是再好的酒又有什么用呢。

只怪这茨木是个榆木脑袋,光想其一不知其二,酒吞如此爱酒之人,这等稀有佳酿,怎会轻易拒之门外?气的,不过是这个妖,做的事,倒是让他连酒都不怎么看得上了。

 

那事,可不单单是醉酒过后说个“不记得了”便可以过去的。

那是数日前的事了。

自那酒吞踏出红叶林些许的振作后,便也懒得再躲茨木。这可终是给了茨木个追随酒吞的机会,每日满面春光的往酒吞住所跑的极为勤快,一根筋的他也好歹算是开了点窍,懂得起码的投其所好,来时多多少少会搞到点新奇的酒水。酒吞喝得开心,偶尔也会赏脸和他切磋上几下,虽说结果有赢有输,可茨木好像对此也不怎么在意,只要和挚友比划上几下,也就知足了。

日子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平稳翻过。

这日茨木满脸喜气的跑来,酒吞还未见人,倒是先被他的大嗓门震的吓了一跳。

“挚友!今日我可带了十分稀罕的东西过来!”说辞每次都差不多,酒吞早就没了新鲜感,不过今日这隐隐飘来的酒香,的确是不太一般。

“此酒名为红骨,传言是取用那几千年前的神龙尾骨所酿,搞来它真的费了我不少的功夫呢。”茨木邀功一般的举起那短胖圆润的酒罐子,金眸中更是闪着光亮,笑的眉眼弯弯,似是等着酒吞的表扬。

“哦?居然被你搞到了红骨?你小子也着实厉害,辛苦了。”酒吞挑眉,顺手接过酒罐,拔了塞子,纯冽的酒气袭来,酒吞爽快的笑出声,侧身让茨木进来一同品酒。

酒吞爱酒,虽惯常海碗牛饮,不过对于此般金贵的酒水,也是极难得的取了金玉小杯,斟上一小盅,细细品起来。

传闻红骨取用龙尾骨所制,这般神物也自然不是什么凡胎肉骨可承受得住的,不过于妖,倒是增强修为妖力的好东西。且这酒威力极大,酒品不好的,说不定抿一小口,就得睡过去。茨木酒量算是不错,虽不怎么爱酒,但是陪酒吞陪得多了,倒是不至于没几口就醉倒。今日这红骨一入嘴,却吓了茨木一跳。

这酒泛着极重的寒气,一入嘴,却似火如刀在口腔中炸裂开来,吞咽下,也活像是一口滚烫的铁水顺着食道淙淙下坠,最后在胃里翻滚叫嚣。

酒吞看着茨木饮下这酒的千般表情,狂笑出声。茨木闻酒吞的笑声倒是一愣,不知自己这表情竟是成了酒吞的下酒菜,歪头只顾看得酒吞狂放的笑声显出些入迷的模样,口中不由得道“不愧是挚友,如此粗烈的酒水都喝的面不改色,我——”

酒吞晃着酒杯听着茨木把自己夸出了个花,也不再制止,摇了摇头只管继续安心品酒。

周遭一时间不知怎的突然就安静了下来,向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茨木也难得不怎么张嘴闲扯,变成了个没嘴的葫芦,只不断用笨重的爪子抓着手中过于小巧的酒杯,皱眉一杯杯的饮下。酒吞看他反常,难得起了逗他的闲心:“怎的,酒太烈,辣到了舌头?”

“不曾....”茨木有些迟钝的抬头看了眼眼前的人,眼神却在下一刻猛地转开,飘到了酒吞脑后翘起的红发发梢,再顺着往远,也不只是在看什么了。

看惯了对方一直紧盯自己的样子,现下对方如此呆傻还带些刻意回避意味的样子倒是难得一见,酒吞认真回想了下对方在自己脑中惯常的模样,虽说实话也没记得多清楚,可眼前这魂不守舍的模样,也差的忒远了些。

“当真醉了?”

“不...我没醉!”

唔,舌头有点大,看来当真是醉了。

酒吞心想这酒怎的这么猛,这才喝下多少就醉了一个,怪就怪在自己这边浑身喝的暖洋洋,周身精纯的妖力在酒的作用下流转窜动,倒是比往常都精神了几分。

“挚友——”

酒吞还不待想完,那刚还痴傻的茨木却突然扔下手中小杯,直窜到自己面前,扯住了自己端着酒杯的手。

酒吞挑眉,看着杯中三三两两滴洒出来,有些不高兴的盯着对方,等待对方的后续——若是这傻小子耍酒疯现在就要拽自己去庭院切磋,自己可保不准直接生气顺道拿葫芦狠狠地揍他一顿了。

只是茨木看到酒吞的双眼后,却仿佛火烧一般的甩开他的手臂,几步退回了座位,有些震惊也有些懊恼的垂着头,仿佛刚刚强硬扑上来的不是自己一般,软塌塌的白发把自己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。

“啧,你今天到底在犯什么混。”酒吞把酒杯中剩下的酒倒进嘴中,添了新的继续不紧不慢的喝着。

“不...我....”茨木身子一僵,垂头丧气道。

“你到底怎么了,说是不说。”这肯定不对劲啊,酒吞把酒杯放到一边,探着身子企图看到对方的脸。

“我....”

“若是不愿说,那我就送客了。”酒吞也懒得再和扭捏的像个大姑娘一般的茨木多废话,好歹是一方大妖,这样的扭捏造作难得见了,却真让自己烦的要死,一张嘴逐客令直接丢了出来。

“挚友....当真想知...?”

“这还有什么真假?不想说便罢了。”想来说不定也是什么酒鬼的醉话。

“...只盼着挚友听了不会打死我才好....”茨木呢喃道。

“你刚说了什么?”酒吞没听清茨木在嘀咕什么,刚要让他重复一遍,却被猛地跑来的茨木抓住肩膀——

“挚友...我....中意你!”

“哦...所以呢?”酒吞只是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,有些纳闷这些惯常挂在嘴边的话,怎的还需要这么郑重其事的来上一遍,明明天天都要过来表忠心,自己耳朵早就听出几层老茧了。

“是....这种中意。”茨木看他不解深意,有些心急,直接矮下身子,唇径直碰上了还坐在桌边喝酒人的唇瓣。

酒吞愣着感受对方还带着红骨酒水的唇,颤巍巍的却仿佛带着什么决心的凑上前,蜻蜓点水一般的碰了自己双唇,便沉着目光起身,清俊的两颊也不知是被酒气染上的微红,又或是其他什么意思生的红晕。

“你这是何意。”酒吞回神,冷冷的道,也不再管嘴边的酒气是来自自己还是对方。

“就是...这般的中意,我中意你,想败在你的手中,让你支配我的——”

“闭嘴,给本大爷滚。”酒吞打断了对方惯常说的话,这话原本说得多了,早就让自己内心平静无波,可如今含上了这层意,却让自己内心仿佛翻滚沸水,烦躁不已。

“挚友....我...”茨木有些惊讶酒吞看起来过于平静的反映,本想着酒壮怂人胆,这话一说出去不过是个鱼死网破的事情,他把自己按在地上揍个半死都是轻的,只是现在......倒是不知道让自己怎么办才好了。

“以后别让我看到你。”

以后别让我看到你...

茨木像是被这话激的突然清醒了一般一个激灵,眼睛睁得滚圆,原本醉眼中存着的那一点点光亮也倏然灭掉了。

哦是了,气的急了,可真是连气都懒得和自己生了吧。

“那...挚友...我明日...再来。”茨木抿下嘴,小心翼翼的道,不过看着对方没什么反映,才带着颗有些酒醒的脑子走了出去。

酒吞看着桌上还剩不少的酒,烦躁的挠了挠头——那小子喝多了突然犯什么病,居然这种玩笑都开得出......?先不说怒有多少,还是惊占了上风,这冲击就好像自己习惯背在身后的酒葫芦突然活了过来,冲着自己说,它倾慕自己很久了...不不不这种举例好像也不怎么对?总之说不出的怪异,我视你为兄弟手足,而你却含了别的意思...?

又或者如他所说,这念想已经存了许久,才一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自己不放...?早听闻茨木之前曾做过扮成美艳夫人谋害人性命的事,本想妖类并不拘泥于男女之身,图个结果罢了,却不成想到...那茨木还真是个断袖,渴望和自己行雨水之欢...?

酒吞被自己的想法激的一颤,那茨木虽说长得俊俏挺拔,可再怎么说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,自己喜好的,也一贯是红叶......诶,那鬼女不提也罢,总归是个爱上凡人阴阳师瞧不起自己的女人,自己又何须一直挂念。

只是这茨木童子啊,你还真是当真让我失望至极。

 

*

第二日不出所料茨木又像是没事了一般登门,可醒了的自己却是烦的堵心,差遣小妖将他“送”出去。

本想着那茨木再一根筋,干了那种事,再在自己这里吃了闭门羹,也总该知晓自己的意思了,可他却依旧我行我素,每天扑火苗的蛾子一般,非得一次次的碰一碰面前的这堵墙才算甘心。

 
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日酒吞闲得发慌,也不顾外面春雨淅淅沥沥,便突然想着走出门四处看看,若是能顺道掳回几个明艳少女便是更好。

可一出门,却发现不远处老树下,那熟悉的白发大妖抱着个酒罐子,盘坐成一大团,望着树梢发愣。

......这又是唱的哪一出?

那头茨木感受到了酒吞的气息,便直接跳起奔了过来,有些开心更多的却是欲言又止,酒吞看他依旧扭捏的样子烦躁意味明显的挑挑眉,等待对方张嘴。

“挚友....你这是要出门?有什么事情不需你亲自动手,直接告诉我便可,我...我今日又带了新搞来的含春酒,正适合这春雨时节饮用...我——”

“不必了,酒喝腻了,找几个年轻姑娘快活快活而已,你没什么事,我便先去了。”

茨木在听到酒吞说出找几个年轻姑娘时,便浑身一震,看对方并不留自己什么回话的机会给自己,便有些着急的伸手拽住酒吞的手臂,对方身形不停,换来的不过是鬼王带着极端警告意味的一瞥罢了。

“挚友...非要去找什么女人...?我便.......”

酒吞还未走远,听闻茨木的话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在雨幕中仰头笑出了声:“你又哪里比得上女人?”

真正的女人多得是,本大爷又何苦非得选你这么个假扮出的女人作陪?




希望大家别嫌弃(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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